俄罗斯经济好于预期，但尚未走出困境

制裁对于顽抗国家的效果如何？

有报道称，在美国和欧盟对其实施全面制裁两年后，俄罗斯经济表现好于预期，这一问题再次被讨论。

这些措施包括冻结俄罗斯持有的外汇和黄金储备、限制央行使用美元和欧元的能力以及限制俄罗斯石油出口和产品的价格。 根据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数据，2022 年，俄罗斯成为受制裁最严重的国家，实施了超过 13,000 项限制——比伊朗、古巴和朝鲜的总和还要多。

许多观察家的初步评估是俄罗斯经济将受到严重打击。 最明显的迹象是卢布从 2022 年 3 月至 6 月大幅暴跌。卢布在下半年反弹，并在 2023 年初因欧盟对俄罗斯石油出口实施价格上限而再次走软。

俄罗斯2022年实际GDP下降2%，西方分析人士预计2023年将进一步收缩。相反，经济增长超过3%，超过大多数西方经济体。 此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今年的预测最近从1.5%上调至2.6%。

对俄罗斯良好表现的一个常见解释是，它规避了制裁的大部分影响。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前第一副总裁安妮·克鲁格 (Anne Krueger) 认为，制裁催生了多家中介机构，这些中介机构实际上成为俄罗斯石油和其他商品的“自助洗衣店”。 此外，尽管石油交易商被迫为油轮提供适当的保险，但油价并未跌至每桶 60 美元以下，而且大部分时间都远高于该水平。

克鲁格的评估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制裁的有效性往往会减弱，而执行制裁的国家的负担则会增加。 一个潜在的成本是，美元在国际金融中的主导地位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这被称为“去美元化”。

耶鲁大学的杰弗里·索南菲尔德 (Jeffrey Sonnenfeld) 和史蒂文·田 (Steven Tian) 合着的著作反驳说，制裁比许多人想象的更有效。 他们列举了损害俄罗斯经济潜力的几种方式，包括人才外流造成的人才外流、大规模资本外逃、西方技术和专门知识的流失、外国直接投资的撤出、卢布的贬值。 作为可兑换货币，进入全球资本市场的机会有限，并且金融财富损失。 他们认为，综合影响降低了俄罗斯的长期增长潜力。

俄罗斯韧性的另一个解释是普京的政策使该国处于战时状态。 2023年国防支出预算翻了一番，超过1000亿美元，占所有公共支出的三分之一。 俄罗斯财政部估计，过去两年与战争相关的财政刺激相当于GDP的10%左右。

俄罗斯一些高级经济官员表示担心，公共支出激增可能导致经济过热，通胀率从目前 7% 的水平加速。 此前，财政部和央行的技术官僚通过控制通胀、建立外汇储备和控制额外支出，帮助引导经济度过金融危机。

普京的评价更为乐观。 最近在俄罗斯军火工业中心图拉的一次演讲中，他夸口说，根据世界银行按购买力平价计算的国内生产总值排名，俄罗斯的经济现在比除两个西方国家之外的所有国家都要大。 普京认为，如果冲突旷日持久，他就有优势，因为西方民主国家更难保持承诺。

然而，俄罗斯的经济并不像一些观察家认为的那么强劲。 据报道，今年前两个月，企业破产数量比去年同期增加了57%，因为两年的暂停破产政策被取消，而企业面临着利息成本上升的压力。

“这是一个经济真正依赖石油和天然气的国家，因此经济制裁很重要，”他继续说道。

与此同时，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埃琳娜·里巴科娃（Elina Ribakova）更新了麦凯恩的评估，她说：“俄罗斯经济现在就像一个开始生产坦克的加油站。”

因此，如果能源价格下跌或军事硬件产量增加导致其他经济领域产出减少，俄罗斯将非常脆弱。

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很清楚这一点，据报道，他可能会在本周末的国家选举后提高对公司和高收入者的税收。 因此，俄罗斯经济韧性的完整故事还有待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