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总统佐科(Joko“Jokowi”Widodo)今年采取了进一步措施,限制备受追捧的大宗商品的出口,以促进有利于发展增值下游产业的资源民族主义,但在自由贸易方面引发了摩擦。
在2月初的一个投资论坛上,维多多暗示将禁止锡、黄金和其他金属的出口。在执政的印尼民主斗争党(Democratic Party of Struggle) 1月份的一次会议上,他说印尼将“可能在年中”禁止铜出口。
这一切都发生在维多多去年12月宣布政府将从6月开始禁止铝土矿出口之后。
由于全球各国都制定了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目标,以应对气候变化,维多多针对的每一种商品的需求都将不断增长。维多多本人承诺到2060年实现净零排放。
铝土矿用于制造铝,铝是一种轻质材料,易于回收,作为节能材料正受到关注。根据美国地质调查局(U.S. Geological Survey)的数据,印尼是全球第六大铝土矿生产国。
维多多预测,根据铝土矿出口禁令,相关出口价值将增加近两倍,达到62万亿印尼盾(40亿美元)。
总统制定了一项大战略,收紧原材料出口,并“发展与这些大宗商品相关的下游产业”。例如,铜是制造电动汽车和太阳能设备的关键资源。
在宣布禁止铝土矿和铜出口之前,印度尼西亚于2020年1月开始禁止镍矿石出口。维多多曾表示,镍加工产品的出口价值将在2022年跃升至468万亿印尼盾,是2014年的27倍多,主要由镍矿石组成。
作为国际基准的伦敦金属交易所(LME)三个月期镍期货合约价格,目前几乎是2020年初水平的两倍。
镍对制造电动汽车电池至关重要,印尼是世界上产量最大的镍生产国。通过禁止镍矿石出口,维多多希望吸引投资到印尼的加工业,而不仅仅是出口原材料。
韩国LG能源解决方案和中国CATL等知名电池制造商已决定在印度尼西亚建立新工厂。去年,现代汽车(Hyundai Motor)和上汽通用五菱汽车(SAIC-GM-Wuling Automobile)均在中国投产。
现在,维多多正在游说特斯拉和来自日本和欧洲的汽车制造商在印度尼西亚开始陆上电动汽车制造,目的是吸引投资,把他的国家变成东南亚的制造中心。
然而,这一轨迹引发了外交紧张。2019年,欧盟正式要求世界贸易组织就印尼限制镍矿出口的问题成立争端解决小组。
去年11月,世贸组织专家组做出了有利于欧盟的裁决,并发布了一份报告,概述了印尼的出口限制与世贸组织禁止成员国对其他签约国设定进出口数量限制的规定不一致。
印尼立即提起上诉,理由是与世贸组织的裁决存在分歧。维多多在去年年底欧盟和东南亚国家联盟峰会上的一次演讲中进一步为他的经济政策决定进行了辩护。
维多多说:“印尼希望强调,包容性和增值的发展将以公正的方式支持全球经济的可持续性。与此相关,印尼将继续建立下游产业。”
中国是印尼铝土矿的最大消费国之一。随着国内经济增长放缓,北京方面可能会对出口禁令表示不满。维多多在2月底表示,他不确定中国将如何回应。
印尼商界担心,该国没有能力加工所有多余的原材料,出口禁令将导致企业停产。
“政府可能会在某些条件下允许部分铝土矿出口,以应对国内加工能力不足和工业界的抵制,然而,政府将出口禁令定位为成功,资源保护主义的趋势将继续下去,”日本金属与能源安全组织(Japan Organization for Metals and Energy Security)副主任Tomohiro Shiratori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