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巴布韦经济崩溃,工人外流加剧

邻国南非本周公布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去年津巴布韦移民人数为101万,高于2011年的672308人,平均每年增加近3.1万人。津巴布韦统计机构去年9月首次公布的移民数据显示,该国约1600万国民中有908,913人居住在国外,其中85%在南非。

这些数字可能被低估了,因为邻国之间频繁的移民使准确的评估变得困难,而且没有证件的外国人不太可能参与人口调查。

津巴布韦曾经是地区粮食出口国,也是非洲教育水平最高的国家之一,但在时任总统支持从白人商业农民手中夺取土地后,津巴布韦在2000年陷入了萎缩。出口收入暴跌,恶性通货膨胀随之而来,导致2009年废除了本国货币。

穆加贝于2017年被推翻,他的继任者宣布该国“对商业开放”,但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工人得到正式就业,其中大多数人难以维持生计。

虽然在2000年之后的几年里,土地掠夺逐渐减少,但政府采取了一系列其他政策失误,阻碍了经济增长,削弱了投资者的信心。其中包括2019年决定重新引入津巴布韦元,这扭曲了外汇市场,导致通货膨胀再次螺旋式上升。

英国去年放宽了入境规定,以解决2016年退出欧盟和2020年冠状病毒大流行爆发后的技能短缺问题。这进一步证实了工人正在外流。英国外交部的数据显示,在截至今年6月的12个月里,共有20152名津巴布韦卫生和社会护理人员获得了签证,比去年增长了近五倍,在这一类别中排名第三,仅次于人口更多的尼日利亚和印度。据估计,超过11.2万津巴布韦人生活在英国,几乎是这个非洲国家当局10个月前报告人数的5倍。

津巴布韦医生促进人权组织(Zimbabwe Doctors For Human Rights)秘书长Norman Matara表示,过去一年,英国的移民人数“明显增加”,导致了一系列专业领域的人才流失。“这主要是因为经济状况和专业人士的低薪酬。”

在国外工作的津巴布韦人对家乡亲戚的支持有所增加,这是移民趋势的另一个指标。津巴布韦储备银行(Reserve Bank of Zimbabwe)的数据显示,截至6月份的六个月里,汇款同比增长15%,至9.19亿美元,占该国55亿美元外汇收入的16%。

今年8月,81岁的姆南加古瓦在一场有争议的选举中赢得了另一个五年任期,他承诺将政策延续下去,津巴布韦前景改善的可能性似乎很小。二十多年来,该国一直无法获得外国信贷额度,目前正寻求重组180亿美元的债务。

津巴布韦元被广泛抛弃,美元被用来购买从食品、燃料到药品的一切东西。当地货币单位的官方汇率为1美元兑5000多津巴布韦元,最高面值的纸币甚至买不到一个西红柿。

大量的轶事证据表明,移民在选举前夕有所增加,这次选举延长了执政党43年的任期,但因操纵指控而受到损害。

津巴布韦红十字会(Zimbabwe Red Cross Society)、圣约翰救护协会(St. John Ambulance Association)、公立大学和提供短期护理援助课程的私营机构Cimas Medical Aid都收到了大量申请者的申请,其中包括教师和其他专业人士,他们希望能在国外找到工作。

Cimas首席执行官Vulindlela Ndlovu表示,自去年3月推出为期三周的课程以来,该公司已培训了350人,由于需求旺盛,公司计划增加学员人数。他表示,至少有四分之三的毕业生搬到了前殖民大国英国。

津巴布韦政府对这些专业人员的流失表示哀悼,副总统奇温加敦促议员们起草一项法律,阻止其他国家从津巴布韦招募这些专业人员。他说,当一个国家未能培训自己的人员,然后在贫穷国家雇佣他们时,这是一种“犯罪”,在贫穷国家,人们死在医院里,因为没有护士和医生来治疗他们。

津巴布韦教师协会估计,每个月有300名教师离职,并警告说,他们的离职将对教育标准和经济造成严重影响。这些教师平均每月的基本工资为200美元,不到他们在英国当保姆收入的十分之一。

“政府正在投入资金补贴发达国家的社会服务,”该协会的首席执行官Sifiso Ndlovu说。该协会有3.9万名会员。

代表津巴布韦19家银行的津巴布韦银行家协会(Bankers Association of Zimbabwe)估计,该行业每年有2%至4%的劳动力移民。该协会主席Lawrence Nyazema说,大部分离职的人是收银员、出纳员、职员和其他初级员工,他们设法筹集了重新安置所需的约6000美元,但也有一些高层人员离职。

总部位于哈拉雷的人力资源公司Industrial Psychology Consultants的管理顾问Memory Nguwi说,会计师和信息技术专家也在移民,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工资没有竞争力,而且他们的离职记录也不准确。

他说:“他们在幕后静静地完成文书工作,然后就离开了,有时候他们一出国就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