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不再是吸引越南工人的目的地

2019年英国广播公司记者Stephanie Hegarty报道称：“日本技术实习生培训计划雇用的外国工人受到剥削。2023年4月一个日本政府小组建议废除该计划，代之以新制度。该小组将于今年晚些时候向政府提交最终报告，预计新系统将于2024年启动。”

根据日本法务省的统计数据，截至2022年底，日本的外国居民人数达到创纪录的307万人，首次超过300万人。由于拥有各种各样的居留身份，这些居民中的大多数都为日本的劳动力市场做出了贡献。

在这些外国劳动力中，32.5万名技术实习生和13.1万名特定技术工人在支持日本经济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两种状态都是基于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技能的前提，但有人认为这些工人被用作廉价的流动劳动力，几乎没有为培训提供支持。他们在劳动力短缺的行业工作，如食品和饮料制造、缝纫、建筑、清洁和农业。日本社会依靠45万名外国工人来做日本工人不想做的工作。

越南是这类移徙劳工的最大来源国，占技术实习生的54%和特定技术工人的59%。在过去的十年里，越南居民的数量增加了近10倍，达到49万人，而不仅仅是外来务工人员。

预计越南将继续成为日本移民工人的最大来源国。但随着日元的快速贬值，这一趋势发生了逆转。2022年10月，日元兑美元汇率跌至150日元兑1美元的32年低点。日元对越南盾的贬值也在加速，越南移民工人的工资至少下降了10-20%。河内人力资源服务公司Himawari Service的总裁Nguyen Thuy Linh表示自从日元贬值以来，招聘到日本的移民工人变得越来越困难。

但是对于目前平均月薪在200-300美元左右的一些越南工人来说，日本仍然是一个有吸引力的选择，因为那里的工资已经30年没有增长了。根据越南统计总局公布的平均工资和日本厚生劳动省公布的技术实习生、受训人员和特定技术工人的平均工资，预计日本和越南的工资差距将进一步缩小。

2021年日本特定技术工人的平均月工资是越南的9.7倍，而技术实习生的月工资是越南的8.2倍。但到2025年特定技术工人和技术实习生的平均月工资将分别降至5.9倍和5.1倍。到2031年特定技术工人和技术实习生的月平均工资将分别降至3.4倍和3倍，接近目前水平的三分之一。

2031年很可能是一个转折点，届时越南工人将不再把日本视为一个有吸引力的收入来源。与移民相关的成本将不再值得，因为日本的工资将仅是当地工资的三倍左右。在日本生活的成本也很高，截至2023年日本的生活成本大约是越南的四倍。外来务工人员的平均月薪约为18万日元(约合1250美元)，但其中40%至50%被宿舍费、税收、社会保险和其他扣除额所占据。

必须采取具体措施，确保对支持日本经济至关重要的移民劳动力的持续流动。首先是消除经纪人。前往日本的越南移民从经纪人那里借了大约100万日元来支付旅行费用。这一数字高于来自印度尼西亚或菲律宾等其他国家的移民工人支付的金额。

日本如果能效仿韩国，将会做得很好。韩国在2006年实施了就业许可制度。这排除了经纪人，并由韩国就业和劳动部直接管理。韩国不仅取消了中介人，还允许外来务工人员在一定条件下在同一行业换工作。

第二项改进是正式承认技术实习生、受训人员和特定技术工人为“移徙工人”。这可能为移民提供更好的结果和待遇，这些移民的“受训人员”身份可能导致雇主滥用他们自己的优越地位，迫使他们以较低的工资工作。

第三项措施涉及移民工人回国后的技能能力。对于技术实习生和特定技术工人，重点是让他们在日本工作，而不是他们在回国后如何使用他们获得的知识和技能。除了少数愿意的公司外，当工人返回本国时，几乎没有提供就业安置或进一步发展的援助。

如果在日本学习技能和知识的工人能够在当地工厂就业，如果日本和越南政府共同制定越南接受的国家资格证书，那么工人回国后的生活将得到显著改善。即使工资比其他国家低一点，但如果条件更诱人，想去日本学习技术的越南人也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