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加拉国和越南有着相同的使命和时间跨度:成为“发达国家”,前者的目标是2041年,后者的目标是2045年。两者都必须大幅提升生产价值链,从低工资支点(成衣行业在两国都占主导地位),转向高得多的技能。在RMG出口国排行榜上,这两个国家都是排在第二或第三位的,但结构不同的经济表明,越南会首先达到这个目标。
问题的关键可能在于每个国家在自己的篮子里放了多少工业鸡蛋,以及相应的社会结构。既然技能源于教育或培训,那么利用智力资源就会密切地引发社会流动性,在这种情况下,是向上流动。我们这个时代的经济和社会学进步也必须沿着SDG(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路径进行修整,并在其他此类DC特征中隐含着健康发展。当结构仅以冰川方式演变时,这两个国家在追求中的表现如何?
整个世纪,孟加拉国都是仅次于中国的第二大RMG出口国,除了2019年德国的短暂干预,然后是2020年越南,然后在2021年重新夺回了这一位置。孟加拉国和越南都以不同的方式坚持自己的RMG资格。对于前者来说,它是唯一的主要出口项目,占全部出口收入的80%以上,是非农业就业的最大来源,有400多万工人。在越南日益多元化的经济中,RMG出口是一个简单的收入来源,但只占所有出口的三分之一。然而,雄心勃勃的孟加拉国企业家的目标是到2030年实现1000亿美元的RMG出口,而越南同行甚至找不到接受这一挑战的工人,一个关键的结论凸显了孟加拉国的单轨工业思维,而越南的多样化。它们以不同的方式构建了社会。
在统计数据的引导下,争论可能会误入歧途。例如,2008-11年大衰退结束时,孟加拉国占全球服装出口市场的份额略高于4%,越南略低于3%;然而,当2020-22年的大流行开始时,孟加拉国的比例攀升到了6.3%,越南的比例更快地上升到了6.4%。
经济和社会结构仍然相差太远,不足以支撑RMG并驾齐驱的争夺。孟加拉国的经济比越南稳定得多:该国的RMG部门在该国的经济方向盘背后发挥着垄断影响力,而越南的RMG部门只是影响政策制定的几个部门之一。其社会学后果可能过于微妙,无法纳入统计分析,但它们具有强大的持久力:过去10年,越南的高技能出口增长了两倍,达到总出口的近40%,而孟加拉国实际上冻结了其低工资RMG对出口和经济的垄断。反过来,越南出现了新的、向上流动的工作机会,但孟加拉国继续玩同样的游戏。
越南的多元化正在结出硕果:蓝领的“工资”已经开始转变为白领的“工资”,这种整体经济平衡的动态在贸易中表现得最为明显,出口争相超过进口。孟加拉国仍是一个核心蓝领国家,工资水平低而稳定,进口需求比出口收入高出70%。
越南的教育和医疗表现表明,其基础设施比孟加拉国更健全:即使人口更多(1.7亿对9500万),孟加拉国的互联网用户规模仍然只有越南的三分之二(4100万对6900万);孟加拉国每千人拥有的病床数量微不足道,仅为越南的四分之一,这意味着孟加拉国更容易出现医疗漏洞和成本,事实上,孟加拉国因糖尿病、疟疾和结核病夺去的生命远远超过越南。这些健康指数,以及此前提到的进口成本比出口收入高出70%,暴露了越南不明显的两个限制因素:沉迷于进口奢侈品,以及在国外就医的支出不断增加。两国都对私人账户征收重税。
如果说这些因素没有给越南带来优势,那么另一个因素则帮助越南获得了更高的地位:外国投资者的参与要容易得多,尤其是来自美国的投资者,因为美国开始将其在中国的生产转移到其他国家。
尽管孟加拉国已经将一些注意力转移到高技能生产和出口上,但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造船业在这两个方面都处于领先地位,还有摩托车和汽车。如果外国投资者不愿意来,这些快速的行动就不可能走得远,至少是为了获得可能的机会。虽然我们有不少出口特区和出口加工区已经分配给韩国(71个)、中国(54个)、日本(30个)和印度(20个),但我们需要通过消除可能的障碍做得更好。
这些问题可能是基础设施建设(这将由一系列大型项目分别解决)、条款和条件,尤其是如何处理利润,甚至更棘手的是,更好地监管我们的海关和移民流动。我国最近向电子护照的转变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但我国的港口和机场继续受到障碍和贪污犯的阻碍。净化生产和交易系统对激励外国投资者有很大帮助。在拉纳广场悲剧发生后,消防和建筑安全‘协议’(代表欧洲零售商)和孟加拉国工人安全‘联盟’(代表北美零售商)团体都试图这样做,但遭到反对,特别是来自巨大的孟加拉国服装制造商和出口商协会(BGMEA)。
孟加拉国工商会联合会(FBCCI)主席Md Shafiul Islam Mohiuddin说:“感谢Accord和Alliance为解决我们的危机提供支持,但不要试图成为东印度公司。”这是我们商业基因中携带的一种阻力,反映出我们必须首先以一种在越南尚未真正盛行的方式进行改革,并警告人们。
利益集团认为孟加拉国的死亡人数要比越南高。没有一个游说团体强大到足以挑战BGMEA RMG平台,更不用说从属了,从而阻碍了经济的进一步自由化。孟加拉国“毕业”成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可能会被不必要地阻碍,从而不可逆转地偏离与越南的DC竞赛。
贸易协定的谈判会受到影响。既得利益集团仍然抵制减少壁垒。这样做可以润滑自由贸易协定,特别是与东南亚国家的协定。这可能是最后一根稻草。越南有一个坚实的区域合作平台,孟加拉国却没有。我们的平均两位数关税水平(2020年为12.5%)只会攀升,与越南下降的个位数关税水平(2020年为5.6%,这两个数字都来自世界银行的数据)形成对比。
作为东南亚国家联盟(东盟)及其东盟自由贸易联盟(AFTA)的成员,越南暴露了为什么孟加拉国没有任何此类成员资格(不丹除外),就不能冲在前面。由于软化这些障碍对开花的未来至关重要,孟加拉国必须制定一个游戏计划来化解赞助。
并不是只有越南可以在全球范围内保持其RMG的前沿地位,并攀登生产价值链:孟加拉国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并以令人印象深刻的记录证明这一点。然而,它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弹珠来玩这个进化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