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esforce总裁兼首席运营官布雷特·泰勒(Bret Taylor)表示,印度是将继续增长的“优先市场”;皇家飞利浦电子的全球首席营销官吉尔特·范·库伊克(Geert van Kuyck)表示,这是该公司“必须赢得的”市场;百加得印度市场总监齐娜·维尔卡西姆(Zeenah Vilcassim)表示,印度是“百加得关注的最重要新兴市场”。这些只是过去两年里许多企业声音中的一部分,它们一直在提出同样的观点。
另一方面,一些作家认为,世界经济增长受到人口自然增长率的限制。这就是为什么就全球衰退而言,世界经济尚未走出困境。日本、欧洲大部分国家、新西兰,甚至现在的中国,都经历了长期的经济疲软,这些国家的人口要么在老龄化,要么在下降。此外,与年轻人相比,老年人摄入的卡路里要少三分之一。因此,问题似乎不在于人口太多(马尔萨斯陷阱),而在于年轻劳动力太少,这对经济增长构成了另一个制约。
最后一个观察结果解释了当今各国正在采取的创新移民政策:英国和澳大利亚的全球人才签证,新加坡的全球投资计划,以及其他选择,如黄金签证等。
这些事实表明,“人”对经济增长至关重要。然而,问题是:为什么?令人惊讶的是,经济理论没有答案。凯恩斯主义的主流思想是,是收入限制了消费。即使在宏观增长模型中,人口增长也大多是外生的,人口本身的作用没有得到解释。但是,在今天,收入并不像人口减少那样是个大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凯恩斯主义的解决方案在应对上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时很有效,但在2008年的大衰退(Great Recession)期间却没有奏效,尽管美国和中国等国实施了大规模的刺激政策。
让我们来看看技术、资本和人口统计学之间的基本关系。在供给方面,技术提高了生产要素的生产能力(取代了工作?)此外,研发和创新的增加往往会带来新的(更好的)产品。因此,它还创造了新的就业机会,至少是新商品所需的就业机会。当今自动化的世界意味着生产没有限制。然而,如果机器人越来越多地取代人类,或者员工人数下降,就没有人剩下来消费这些产品了(除非机器人开始行动!)因此,难题在于经济学分析模型对劳动力和资本的不对称对待:虽然劳动力和资本在生产中是替代品,但在需求端却没有资本。
最近,一些经济学家试图通过虚拟贸易和离岸外包来证明如何在生产方面提高时间生产率(而不是劳动生产率)。一家美国IT公司可以将一些任务外包给在美国人睡觉时工作的印度人,从而最大限度地提高时间生产率。然而,这只是解决了供给方面的问题,并没有解决消费问题。
那么,解决方案是什么呢?理解“消费时间”的作用至关重要。消费不仅需要收入,还需要体力时间。如果一个人没有时间使用或消费它,那么买东西是没有用的。因此,如果人口停滞不前,扩大的生产必须找到消费者,技术必然是节省时间的。从经验上看,这就是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发生的情况。想想即时服务和预煮食品,而在电子产品等行业,时间的节省是通过融合实现的:如今,我们使用同一种手持设备满足多种需求。因此,这些经济体的需求增长取决于技术能在多大程度上节省人们的时间。
然而,节省时间的技术还不足以解决需求不足的问题。每个消费者一天只有24小时。因此,在这方面的技术进步所能增加的总可支配时间是有限的。这意味着,虽然节省时间的技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处理生产和需求端的不对称,但它不能提供长期的需求和供应平衡。有两种可能的选择。第一,将消费者转移到收入产生或先进技术可用的地方(即西方允许移民)。第二,通过外国直接投资,将生产转移到消费群体丰富的地方。
这就是为什么新兴市场经济体很重要,尤其是印度。数据显示,我们的“年轻劳动力”消费量约为老年人的三倍,在印度仍在增加,而在发达市场,甚至在中国,这一数字都在下降。这些趋势在中短期内通常是不可逆转的。
底线是什么?印度对全球经济有价值,因为就数量和消费者群体而言,印度是消费者居住的地方。由于开放移民在大多数国家政治上不太可能被接受,唯一的选择是将生产转移到人口众多的市场。对于外国直接投资来说,“目的地印度”应该是一个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