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答涉外家族的股权传承命题？——创建首例“外籍+股权”家族信托的一些思考

建信信托自2019年开始探索“外籍人士家族信托”，始终致力于为涉外家族妥善管理、保护、传承境内资产提供本土化的解决方案。近年来，建信信托不断拓展这一服务的广度和深度，在信托当事人身份多元化、受托财产多样化、信托目的多维化等方面屡屡突破……

作为中国企业家创造的财富中最核心、最重要的资产，家族企业股权是公认的最难传承的财富；而对于子女移民海外的家族而言，股权传承更是难上加难——久居海外的子女如何有效参与家族企业管理，家庭成员间的利益如何均衡分配，如何妥善处理涉外继承的繁杂手续，加之跨境税务问题的重重挑战，都是摆在涉外家族面前的难题。

近日，建信信托首家构建“外籍+股权”家族信托服务方案，这一创新实践不仅精准地解决了涉外家族在股权传承中面临的复杂命题，为保护和传承家族的核心资产提供了切实有效的工具，同时也帮助海外子女保留了与祖国故土的血脉相连，为他们未来回归和参与家族企业经营搭建了有效路径。

涉外家族企业股权传承面临的三大挑战

根据建信信托的观察，企业股权传承的关键在于“人”：创一代一方面希望能将股权资产传承给后代子女，另一方面也基于对自身奋斗成果的无限热爱与珍惜，希望自己创建的商业版图能够健康良性运转，甚至再创辉煌。当股权传承的核心传承对象涉及境外身份时，这一过程变得尤为复杂。

围绕企业股权传承，家族信托在众多工具中最能满足民营企业股权、控制权有序传承的需求，同时能够助力家族企业永续经营、传承家族精神、隔离家族风险以及践行社会责任等诸多方面发挥独特作用。对于涉外家族的企业股权传承，家族信托更是可以运用巧妙的制度安排，帮助企业家规划好当下，部署好未来。

【挑战一】对于子女定居海外难以接班的家族而言，由谁来管企业？

家族企业股权作为中国企业家财富版图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不仅是家族财富增长的源泉，更是凝聚企业家精神、智慧和家族家风的结晶和载体。许多中国企业家并不希望子女未来将自己辛苦经营的企业“一卖了之”，而是渴望为子女“把根留住”，即子女即便身在海外也能保持与家族企业的紧密联系。

因此，家族企业可运用信托架构为引入职业经理人做好制度准备。未来，子女一旦对于企业经营管理无法亲力亲为，可由职业经理人有序经营企业，而子女亦可享有相应的经济利益。

另外，信托协议中可设计相关制度和条款，在约束职业经理人过度行使权利、避免家族利益受到损害的同时，激励职业经理人/外部专业团队积极参与家族企业日常经营，最大程度降低家族企业经营风险，增加企业决策的客观性和科学性。

【挑战二】对于家族成员众多且分散于国内外的家族而言，如何平衡家族内部利益？

通过信托机制，家族企业可以巧妙地将企业股权的控制权、收益权、经营权进行分离，以实现对家族成员权益的均衡分配。这种分离不仅保障了留在国内接班的子女能够直接掌控企业的经营决策，同时也确保了定居海外的子女能够享受到企业成长带来的经济利益。不仅如此，信托的灵活性允许家族根据成员的贡献和需要，定制个性化的权益安排和分配计划，从而在确保企业经营稳定的同时，维护家族的和谐，为企业的长期发展和繁荣打下坚实的基础。通过这种方式，家族企业不仅能够跨越代际，还能够跨越国界，实现全球视野下的持续发展。

【挑战三】子女具有海外身份，如何应对跨境税务问题带来的挑战？

美国、加拿大等国家均实行全球征税政策，这意味着中国境内的股权资产都在当地的纳税范围内，而妥善设计的信托架构则能够在确保税务合规的同时，尽可能实现税务优化。例如，美国对其税务居民的全球财产征收高达40%的遗产税和赠与税。如果未经合理规划，企业家直接将股权资产传承给美国子女，未来将面临高昂的美国遗产税负担。建信信托根据美国税法特殊设计的信托架构能够将信托财产与美国受益人的个人财产的相隔离，不仅能够通过信托利益分配保障美国受益人的生活所需，还能有效实现美国遗产税筹划。

1+1>2，挑战受托人设计管理能力

对于受托人而言，融合“外籍人士家族信托”和“股权信托”两大架构，并非1+1 =2那么简单，而要考虑许多复杂因素叠加所产生的问题，对受托人审慎设计、精细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第一，架构设计。将长期运营的公司股权置入信托架构本身就是一项复杂的任务，不仅要满足中国法律的合规要求，也须考虑中国税务影响。而当股权信托涉及跨境因素时，还必须考虑境外税法的相关影响。这要求受托人在设计交易架构和步骤时，综合考量上述各个因素，巧妙寻找相互兼容的解决方案。

第二，利益平衡。通常来说，委托人希望自己百年后子女对信托及信托项下公司股权的重大事项享有决策权。但若子女为境外税务居民，保留这些权利或将给信托带来不利的境外税务影响。这对受托人无疑是个挑战，具体而言，既不能一刀切地拒绝海外子女保留权利导致未来公司难以管理，又不能因过度保留权利而造成税务负担。这需要受托人深刻理解境外税法，并在二者之间寻找平衡点。

第三，后期管理。建信信托始终认为，信托设立只是开始，后期管理才是关键。在外籍人士家族信托中，受托人处理境外税务合规问题上的专业配合至关重要。以美国为例，委托人是否身故对于美国受益人的纳税申报义务具有重要影响，信托当事人必须对关键节点有清晰的认识并提前做好规划。不仅如此，境外税务居民持有股权资产本身就涉及复杂的境外纳税申报义务，往往会成为海外子女继承股权资产后的沉重负担。通过信托架构传承股权，受托人能够运用自身专业能力及丰富的专家资源，协助受益人妥善管理相关税务合规问题。

截至目前，建信信托家族财富管理规模已达1600亿元，始终领先同业。作为国内较早实践和研究外籍受益人和股权传承课题的信托公司，建信信托在积累服务经验的同时，开展了丰富的理论研究，连续多年发布《中国家族财富可持续发展报告》，发挥专业洞察前瞻价值，为行业健康发展持续贡献力量。未来，建信信托将继续深耕财富传承领域，积极响应日益多元的客户需求，不断探索以本土化工具妥善安排家族客户的境内资产，为难上加难的财富传承场景提供有生命力的解决方案，为中国经济和财富管理行业的健康发展积蓄持久动力。